好好学习好好追星的阿朱

夏天的风会一直吹嘛.

与你有关

文/阿朱


*ooc

*普普通通小甜饼



钱蓓婷轻按下锁屏键,方才看着的美国恐怖故事的片段还在脑海里放映着。有些不安地搓了搓胳膊,望了眼因为徐晨辰回南京而空出来的床铺,把被自己踢在脚后玩偶一股脑儿全扔上去才算是松了口气。


瞥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凌晨一点。从前若是在这个点看完恐怖片的话,她一定会硬要拽着孔肖吟一起睡,为此连口头之快都可以不逞。现在也不知道是被陆婷抓着看恐怖片的时间多了还是她不在的时间多了,久而久之从前的习惯好像也会渐渐从指尖流逝。


正准备伸个懒腰躺下,门口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钱蓓婷警惕的抬起头,这时候才有更浓些的恐惧涌上来。看了眼胖胖在猫窝里睡得正沉,心里暗骂关键时刻也不能靠这只小胖猫还得自己抓着它赶紧逃。


“谁?”她的喉结不安地滚动,有些颤抖地说。


“我。”单单一个音节,钱蓓婷便了然这位深夜的不速之客的全部信息。她薅了一把胡了满脸的头发,那个穿着睡衣的人便把裹在身上的厚重羽绒服随手一丢,跌跌撞撞地就落进了她的怀里。


柔软的腹部被那人毛茸茸的脑袋贴上,明明摔到床上的声音是沉闷的,却没有感觉到腹部被施压的多大的力道。这大概从来就是孔肖吟的温柔之道,就好像每次跳毒蜘蛛的时候站位在她边上的孔肖吟总会在她要钻过去时默默抬高横在她头顶的手。


——钱蓓婷,从始至终的,都在为她的温柔而沉溺。


她的温柔也许的确是一支良剂,抚平她无数次的伤痛,陪伴着她一步一步的成长,以及填满她每个没有她相伴的空荡夜晚。

钱蓓婷抓着这一抹光,在孔肖吟的世界最后地苟延残喘着。


因为太阳也并非照耀她一个人。


“别睡这儿,就你这睡姿睡这儿晚上该掉下去了。”钱蓓婷轻轻拍了拍那个脑袋,另一手伸长去把那堆玩偶往边上推去,试图把看着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的人挪到一个她该去的地方。孔肖吟砸了砸嘴,喉咙里发出些闷闷哼哼的撒娇声,却也老老实实爬进那块儿被腾出来的空位。


她伸手抱住了钱蓓婷的手臂,嗓音有些哑:“钱蓓婷,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对我说的啦。”


“你不是很困了嘛?”


“以前你都不这样的。”她像是因为没有得到希望的回答而清醒了点,语气里带了些不满的娇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钱蓓婷的手臂。


以前?钱蓓婷眯起眼睛,仿佛要把被那块黑布所遮掩的过往全都揭露。堆积在黑布上的灰尘却呛得她咳出了眼泪。


以前她会习惯性的先怼孔肖吟,看她气鼓鼓又不知道该怎么还嘴的样子再笑眯眯地揉揉她的头发说辛苦了。可现在她的话很少了——从爱情在心中生根发芽的那一刻开始。


在台上还是会习惯性的互动,到了私底下却总强迫自己沉默——其实偶尔也并非强迫,只是她与别人的笑容过于刺眼,她不敢再去看,也不敢再开口。


她多害怕孔肖吟某一天就彻底离开了她的生活。她知道只要在生活中心一天,只要有老来俏在,孔肖吟就会在。可出了生活中心呢?她选择的会不会就是其他人。


从始至终都在追赶着,试图能与她并肩前行的钱蓓婷,几乎将其视为信仰与执念。如果可以,她想能一眼就到老。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哪怕需要她小心翼翼退让,畏畏缩缩躲避,只要是与她一起的,与她有关的,那就都是好的终场。


之前莫寒说她果然是个小呆瓜,只想得出这种方法。可钱蓓婷的眼睛清清亮亮的,笑着对莫寒说,


“莫莫。我是喜欢她,我不是想拴住她。”


“但是同时我也很想让她留在我的身边。你知道的,人总是矛盾的。她们所追求的和所做出来的事情往往都是相悖的。我也是人,我也会有自私的情绪。可如果我的喜欢给她拷上了枷锁,那就是我的不对。所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她对我而言,其实不只是爱情。”


莫寒沉默片刻,抬头看着钱蓓婷说。


“可如果...我是说如果,孔肖吟她对你也是...”


“莫莫,你知道的。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任何一个选择。”


所以她拿一整个青春,去赌一个未来——与孔肖吟的未来。


钱蓓婷小心翼翼躺下来,将孔肖吟往怀里揽了揽。


“训练辛苦了。”


大抵是柠檬味的沐浴露,混着孔肖吟睡衣上好闻的洗衣液味,一道小跑着钻进钱蓓婷的心里。这味道从来都是这位年上独属,哪怕别人跟她用一模一样的同款,也混不出她的这股子味道。也许同人文里写得信息素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每个人都只能闻到自己心上人的吧。


大概也是因为爱情,为所有平凡都又裹上了一层美好。


孔肖吟听了这话才似乎满意了些,懒散地把腿压到钱蓓婷身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还差不多。”


孔肖吟本来就瘦,小分队的魔鬼训练让她消瘦得更加明显。软腰被钱蓓婷轻揽着,仿佛一个手掌就能覆掉大半。钱蓓婷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可查觉地皱眉。


“明天没训练和通告吧?我带你去吃饭?我朋友之前给我推了家餐厅。”


“不跟莫莫去?”


她语气倒是没什么起伏,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只加重的莫莫两字,让钱蓓婷悄悄偷笑了一番。


“跟孔小仙女去。”


“哼,算你嘴甜。”


空调的温度打得适宜,暖暖和和的,也给钱蓓婷裹上了一层困乏。再加之身边人的体温给她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她揉了揉眼睛,打算也沉入梦乡,孔肖吟却突然开了口。


“小钱...我们还有半年多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做些什么,想好了吗?”


“嗯...还是想做演员。这是我的初心。”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


“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演员是钱蓓婷的初心,孔肖吟是钱蓓婷所期望的未来。

她的声音压得低低地,一字一词却又格外清晰坚定,几乎要在黑暗中迸发出明亮的火花来。


钱蓓婷已经很久没有对孔肖吟说过情话了。久到孔肖吟甚至以为从前那个羞赧的讲着甜言蜜语的小年下被她给弄丢了。只有在身边缱绻着的奶味告诉孔肖吟这是那个真真切切的钱蓓婷。


不过可能的确是那个孩子被逼迫着长大了吧——被重任催促着,被孔肖吟推搡着,眨眨眼的功夫就扔掉了一身的青涩。孔肖吟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孩子已经满身伤痕地追到她身侧了。

可她还是笑得满面温柔。


钱蓓婷是开在孔肖吟青春里的一片绚烂花海。她在某一个春天悄悄走进孔肖吟的心里,然后再也没离开过。少年人的一片澄澈与炽热,是孔肖吟为之沉沦的始因。


也许这就是提前经历过社会的姐姐的顾虑。孔肖吟开始害怕。因为她在钱蓓婷的眼中也窥探到了秘密的一角。她会演会藏,会在落下帷幕之后才悄悄擦掉挂在脸颊的泪,可年下不会。年下热切而又真诚,却只会被人当作利刃反刺向她自己。


出于保护,其实也是出于逃避。孔肖吟主动与钱蓓婷拉开了一道小小的距离。


她迫使钱蓓婷提前长出了那对饱满羽翼,哪怕为了提前成熟,她们全都付出了莫大代价。某一刻开始,钱蓓婷也开始变得让孔肖吟觉得陌生起来。


可仔细想来,或许钱蓓婷从来也没有变过。


只是因为她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来爱她。


她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保护她,也会了学会保护她们。


那道被孔肖吟所拉开的距离,其实早就在悄无声息时又被两人用爱所填满。


太阳并不只照耀一人。可太阳把最温柔的那抹光,毫无保留地全都给予了她。


而再坚强的孩子,也会需要一块糖。


孔肖吟久久没有接上钱蓓婷的话,钱蓓婷虽然隐隐有些失落不过也打算就此作罢。因为她的确也已经被倦意缠身,或者身边始终没有回应的人是因为早就落入梦中。她放轻了动作,想伸手去关床头的星星灯。

“钱蓓婷。”


“其实我的未来,从来都是与你有关的。”


孔肖吟在浪漫的春天爱上钱蓓婷。不是令人忐忑的夏冬,是阳和启蜇春花烂漫的春天。


而她希望,能和钱蓓婷分享往后余生的,独属于她们的每一份浪漫。


钱蓓婷没有回答她,只圈紧了些揽在她腰间的手。孔肖吟的鼻息轻轻柔柔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看到了她上扬得美好的嘴角。


——怪浪漫的。


她想。


星星灯,还是亮着吧。





完.

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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